“不至于。其实这些时日一来,阿凤同我们相处得不错,一点小事——”
陆韵诗朝陆津南掸泡沫,“阿sir啊,什么一家人?你有本事让老爸跪到阿妈面前,亲口讲这个女人是我们一家人。”
陆津南顿了下,说:“你以前讲人要朝前看,这时候提这些又是做什么。”
这时,门帘被掀开了,阿凤端着餐盘杯子站在门口。她无视古怪气氛,走进来,把东西放到漂浮泡泡的洗碗池中,笑说,“我来吧。”
虽然女人一上了三十,具体的数字就不再有意义,不过严格来说——必须要严格来说,阿凤比陆韵诗大两岁。
有时陆津南会感觉,陆韵诗排斥阿凤,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家里多出了另一个年轻女人。
阿凤穿着便宜的碎花雪纺裙,体态丰腴。她自顾自拿起围裙系上,称出质朴中的性感韵味,像周刊杂志上的人-妻。
“麻烦你咯。”陆韵诗洗净手上泡沫,对阿凤笑笑。转头来到陆津南跟前,拽着他臂膀走出厨房。
“看什么看,那你是auntie!”
陆津南微哂,没搭腔。
“说起来,南洋的气候有这么养人?”路过壁挂的郁金香框黄铜镜子,陆韵诗停下来,摸了摸脸颊。
结合了父母优秀基因,她生得姣好。可时光留下痕迹,凑近镜子发现眼周细细的褶皱,让人惊心动魄。
“那个眼霜怎么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要去美容院。”
陆津南拍了下家姐肩膀,“够靓啦,你想怎样,做长生不老妖怪?”
“我倒是想啊。”
“好了,你早点休息。”陆津南温言细语。
陆韵诗却是偏身,蹙眉说:“你要出去?”
陆津南“嗯”了一声,“这个案子要是出了差错,我不升反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