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算太小,一张红苏格兰布艺沙发,一张弹簧床,大窗户前有张书桌,旁边书柜塞满了。另一边还有小吧台,放着好些酒。
只是阁楼斜顶压下来,让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拥挤、压抑。
阿肯局促地坐在双人坐沙发上。黎施宛在狭窄阴暗的地方待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四处打量,说:“很多年了吗?”
阿肯回过神来,“什么?”
“没什么。觉得这个房间从他中学到现在应该没变过。”
他们说起话来。直到陆津南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
黎施宛有所察觉地看去,阿肯亦回头。
陆津南把医药箱和一套干净的运动服递给黎施宛,指向房间里的盥洗室,“你自己可以吧?”
黎施宛心里有点古怪,静默地注视陆津南,慢吞吞起身,夺走他手里的东西,走向盥洗室。
陆津南跟过去给她打开灯,站在门口,两句话说明冷热水旋钮,香波和其他。门关上了,他听见上锁的声音。
阿肯比方才还要局促似的,没头没脑地说:“南哥,好不容易找到人,就这样……”
陆津南会意,说:“里面只有倾斜的天窗,封死的。”
然后他抬头看卧室大面积斜顶上的天窗,在柜子里找到一把锁,将窗户锁上。
“南哥,我还是觉得让黎施宛住在这里,不太合适。”阿肯谨慎建言。
“哪里不合适?”陆津南淡然道。
阿肯笑了下,有些为难,“毕竟,是嫌疑人来着。”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不能跟丢这个人。”
阿肯想了想说:“sorry sir,我没跟上你的思维——为什么不告诉长官你找到了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