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了年纪的人醒得早,阿凤做惯活儿,跟着也早起,顾及陆韵诗好胜心态,他们醒来后吃一点坚果,悄悄看电视剧。听说吃早餐了,简直如获大赦。
不一会儿,陆津南套上夹克下楼,黎施宛已经坐在饭厅靠窗的位置上了。陆家人依序而坐,全部看着黎施宛,不出声。
“早晨。”陆津南照往常同家人问好。
“哦,早晨啊。”陆孝文点点头。接着越南女人阿凤也朝陆津南笑了一下。
待陆津南落座,陆韵诗捋了下光泽柔顺的红棕色短鬈发,把头偏到一边,用唇语问他,“什么情况啊你。”
陆津南不解,一边拾起筷子一边说:“都说了,她是我的证人。”
一桌人沉默。
陆韵诗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还‘青出于蓝’!敢做不敢当,阿南,我们陆家几时养出你这么个仔?!”
“啊?”
陆韵诗满腔愠怒,陆津南却一头雾水。将在座的人一一看过去,陆孝文羞愧低头,阿凤有些伤感与失望,最后落在黎施宛面无表情的脸上。
“阿宛还是高中生,高中生……陆津南,你简直……!”陆韵诗扶额,“你还是差人,公职人员,你这样和犯罪有什么差?警署同事以后要怎么看你?传出去街坊指指点点,我们陆家人要怎么做人?god sake,我无颜面对阿妈。”
“什么跟什么……。”陆津南大约明白了,黎施宛趁他去梳洗换衫的几分钟,在陆韵诗打探下,“交代”了事情始末。
“你讲了什么?”他语气不善,问黎施宛。
“你凶什么?”陆韵诗夹一只虾饺给黎施宛,转头变脸,冷眼睇陆津南,“你非要我当着阿爸的面,仔细复述一遍你做过的好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