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没关系的,现在什么年代了,马上步入二十一世纪。但肯定不能学老爸,将一半家产拱手让给还有漫长光阴二嫁三嫁的女人。
黎施宛还没成年,不仅伦理道德上说不过去,也过不了法律那一关。若她是少女的律师,非告死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渣不可。
陆韵诗琢磨着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姿态,去和少女谈谈。
有人说从吃相看一个人,多能看出出身成长环境。慢条斯理,分餐制、套餐制、无菜单应季节,有闲有钱自然就有那个余力。
一口吃下去,还未吞咽又吃一口,到最后咀嚼不及,包满嘴,腮帮子鼓鼓的,难看,也是因为日子本就难过。
黎施宛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可一点不斯文,风卷残云般。
陆津南叮嘱黎施宛慢点吃,说了一次就不说了。他闷头吃自己的,不去看,不留心。不要产生多余的感情。
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陆津南收拾餐盘去后厨。陆韵诗被委任看住人,于是顺理成章把黎施宛带上楼。
“你们,早上去哪里了?”陆韵诗小心发问。
“他找人看住我,让我在车里等他。后来拿手手铐拷我,我说饿,就带我过来了。”
陆韵诗点点头,打开二楼居室的门,请黎施宛在沙发上坐。
“我早上和阿南说的那些,你不要以为我在讲笑。阿宛,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还小,你今天遭遇的事只是一时的,时间不停在走,只要你也不停往前跑,它们就都会过去的。”
“是吗……?”
“现在经营这个咖啡厅,以前我也在中环写字楼做律师,大大小小的案子我见过,不能说对谁人的人生有发言权,我只是有一点经验,可以提前告诉你,你将来会发现的道理。”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阿南,是我的家人。没有人想看着最亲的人因为一念之差,到头来承受无法承受的结果。”
黎施宛以为会听到傲慢的,或者充满仁义道德的伪善的说辞,可陆韵诗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