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南觉得好笑,“如果在命案现场碰面也叫有缘。”
阿肯自讨没趣,耸了耸肩。
现场调查结束后,陆津南让阿肯回警署打报告。阿肯问陆津南要去哪,陆津南说回家,阿肯便扒拉车窗说:“我跟你一起啊,我肚子饿了,正好去吃晚饭。”
陆津南只是看着阿肯。
“我承认,我想去找阿宛……”
陆津南觉得不让朋友见面也太不近人情,便说:“改天吧,等她安顿好了之后。”
“好!”阿肯笑了。
“那么让开,我走了。”
阿肯从车窗前退开,挥手说:“陆sir慢走!”
入夜,咖啡厅变成小酒吧,世纪末时髦男女全都来了,他们在音乐和烟雾的流淌中交谈。陆津南不想应付那些熟面孔,就从店旁的侧门,直接上了三楼。
屋里没开灯。
陆津南打开灯,看见他的房间还是原样,而且打扫过了。杂物间的门新挂了茜草红碎花门帘。陆津南敲了敲房门,没听见动静,直接打开了。
杂物间只有一扇小小的顶窗,原本乱七八糟堆着许多东西,灰尘弥漫,现在却洁净如新。
角落的风扇慢悠悠地左右摇摆,让空气稍微不那么闷。铺在地板上的旧单人床垫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门打开勉强没碰到。
被单一部分掉在了地上,黎施宛背对着被单,蜷缩着。
“黎施宛。”陆津南勾身进去,挪近一步。
他有点犹豫,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来打扫房间后,运动服弄脏了,黎施宛换了他的体恤衫,宽大的体恤衫穿在她身上像肥大的裙子。因为闷热,现在背部汗溻了,她额头、脖颈也都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