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施宛想到什么,挑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逃跑?”
陆津南忽然有点窘迫,好在他们隔了好几步,她看不清他一瞬间的细微表情。
“有吃有住,你还要帮我找我老爸,我跑哪里去?”
但陆津南看见了黎施宛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走进面包房。
半晌,陆津南把一大袋面包拿到灯火通明的办公间,一群加班的人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多谢南哥!多谢陆sir!”
一群人闹哄哄,说光吃面包容易噎食,让陆sir再请咖啡。阿肯自告奋勇为大哥解围,说:“咖啡马上就来!”
他看向陆津南,后者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道:“店里很忙,送不过来。”
阿肯故作遗憾说错失献殷勤的机会,拨打了附近咖啡店的号码。
陆津南敲了敲办公桌,说:“吃饱喝足我们就开工。”
后辈一边咀嚼豆沙面包一边应声,“yes,sir!”
刚到重案组的时候,陆津南并不习惯这样的工作方式,如今已觉得理所当然,任何一个新发现,都会影响案件调查的方向,他们能做的就是争取更多时间,更多的发现与证据。
关于碎尸案,租屋狭小厕所藏着罪犯未能带走的碎尸块。头部不见踪影,手指灌在下水道里,很难辨认出指纹,dna匹配也还没有结果,目前尚不知死者身份,初步断定死于十八号左右。
租房的多是短期租赁,据房东说,上一批租客是学生,但租约到期已经搬走了。重案组调查那学生及其社会关系,目前没有发现可疑处。
陆津南扩大范围,让小组查这一年半载的租客信息。就在先前,师姐误打误撞,发现黎耀明父女曾经租住在案发现场楼上。
案发现场位于油麻地上海街,而找到黎施宛的那幢唐楼及按摩院位于广东道旧球场附近,两地相距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