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诗微哂,又叹息。
“我来收拾碗筷。”黎施宛朝麦凯文客气颔首,有些尴尬似的。
她收起桌面空的碗筷和joe仔不再吃的菜,陆续传去厨房,然后系上围裙洗碗。
陆津南本来要一起做事,但麦凯文叫住他,单独到窗边说话。
“怎么了,从刚才起你就怪怪的。”陆津南感觉到什么,可内心抵触听到坏消息。
“你不觉得让她住这里很不合适?”
陆津南说:“经费还没拨下来,只有这么做。”
“我提醒你一句,她是证人还是嫌疑人共谋,还没有定数。黎耀明和施勇之间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还没证实的,当年我亲手逮捕了黎耀明的胞弟,现在我们的人查到,其中可能就有施勇的‘功劳’。另外,黎耀明和‘和胜’的关系,也不止是欠债还钱这么简单的。”
陆津南望向厨房,横幅的窗玻璃中,黎施宛的背影很有一种易碎感。
“我知,”他说,“我不会因为她可怜,就影响判断。”
自台风过境后,人们返工返校,生活恢复如常,黎施宛总觉得时间过得比原来快了。
周末,陆韵诗带着儿子去浅水湾散心,也叫上了黎施宛。她换上新的碎花连衣裙,挎一个红色的小包——陆韵诗旧时的,和红色玛丽珍鞋很相配。
陆韵诗连连说好可爱,问joe仔,阿宛靓不靓。joe仔清脆应,靓!
午后,白云厚而蓬松,漂浮在空中,阳光照耀海面,闪烁着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