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里面那间房,牌桌子上的女人朝他吐烟雾,“祥哥,来找心姐?”
兆祥抹了把油头,笑:“未必我找你啊?”他他把手搭到短发女人肩膀上。
心姐拂开他的手,利落出牌。待一局打完,她点钱,让人散了。
兆祥坐了下来,“今天手气不错喔,几时不见你这么笑了。”
“我愁眉苦脸?”心姐冷笑,“还不是你们手脚不干净!”
“哎呀,老婆……”兆祥凑过来,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心姐冷面别过身去,宝蓝色指甲油摆弄着黄棕色的麻将牌。
兆祥说:“人死在按摩院,我们都有责任……”
心姐说:“我有什么责任?人又不是我杀的!现在差佬查我,把按摩院翻得底朝天,我都没办法做生意。生意不做了,我们和那帮仔子一样留宿街头啊?”
“不是有春伯都这么,你说这些干什么……”
“呵,春伯。当初让你食死猫去坐监,应承得好好的,把油麻地给我们。好啦,坐了几年牢天下都变了!和大龙那个衰仔争这片地盘,春伯给了我们什么啊,按摩院、麻雀馆和几间茶餐厅,每月保护费还不够填牙缝。”(食死猫: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