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报纸上那些,是警方的意思。我们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只等证据足够就会起诉他。”
“你觉得呢?”
阿肯想了想说:“报道的确很奇怪,按理说,有人被记者缠住透露了两句,也不至于那么细节。可能真的有我们的人收了记者钱,给记者提供消息。舆论引导,上头有压力了,就会向我们施压,要求尽快起诉嫌疑人。”
“嗯。”
“就看这个证明黎耀明是凶手的直接证据会不会来了……”阿肯压低声又说,“南哥,关于‘美金’……。”
“你和我同在一条船上,明白吧?”
阿肯郑重点头,“明白sir!”
晚些时候,陆津南的摩托划过安静小巷,回到家。夜色如水,房间里一切静谧而柔和。
明明大案这么牵动神经,这个夜晚他却做了个湿漉漉、汗津津的梦。迷蒙醒来,惊觉背上汗溻了,他把手搭在眼睛上歇了会儿,翻身起来冲澡。
换上一套睡衣出来,他喝了口水。
门帘垂在低矮的门框前,没有风,一动不动地浸在阴影中。
时间很玄妙,日复一日循环的日常轻易建立起新的习惯。陆津南想起早上出门后,一整天还没见。
他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古怪,可还是情不自禁地靠近了隔门。
轻轻撩起门帘一角,借着屋外顶窗映入的浅淡月光,他看见那个自始自终睡相不佳的少女。
她会比他睡得更好吗?在讲了那么多谎话后,在处心积虑试图实现一些坏想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