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施宛倾身,盯住阿肯仔细看,看得他脸颊泛红。
“我脸上有东西啊?”
“没有啊,你怎么怪怪的。”黎施宛微微拢眉,“霍兴肯,你不会同情我吧。”
“诶……?”
“黎耀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阿肯吞了口唾沫,看向黎施宛,“你已经知道了?”
黎施宛静了一瞬,“什么意思?”
“黎耀明……”
黎施宛接腔,“死了?”
阿肯张了张嘴,轻声说:“昨晚我们找到一个帮施勇卖货的拆家,一来证实碎尸案的死者就是另一个失踪了的拆家,一来说看见黎耀明和施勇见了面,后来就找不到施勇了。他先前不敢露面,害怕黎耀明封他口,把他也做了。今天早上,保安科的人便把黎耀明从安全屋押送到警署重新接受调查,结果他逃车。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送去医院,没能抢救过来……”
“所以是什么,畏罪自杀?”黎施宛面无表情。
“你是这么想的吗?”
“陆sir怎么说?”
“陆sir没说什么,让我带你过去。麦sir是专线小组的执行负责人,他那边接到消息,要对嫌疑人的死负责,现在整个情况蛮复杂的。”
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可黎施宛走进医院的时候,还是感到步履无力虚浮。
她当然是想黎耀明死的,这个结果,比让他坐监快意多了不是吗,以后没人能欺骗她、诱哄她,让她受折磨了。
封闭的甬道中,白炽灯光拖长人影。陆津南和几位差人守在走廊尽头,黎施宛停顿了一下,接着走了过去。
陆津南对下属说:“带她进去。”
黎施宛抿唇,瞧了陆津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