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酒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四叔接受调查,我就知道。我不想伤害亲人,可我这段时间回想了很多,我应该有这种预感……四叔做的这些事情,同我阿爸当年的意外事故有关系。”
“结果可能很糟糕,如果你愿意帮手,你要想清楚。”
“我能承担后果。阿南,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秦沛珊在家中安装了窃听器,尤其是近来频繁出入客人的偏厅。
调查小组监听到,客人们很担心秦家出事,担心珠宝的事情波及他们自身。他们大多使用暗语,没法指证珠宝到底是什么。
而秦家人的对话又太过日常,除了十点左右,大伯会在书房听古典乐,完全压过人声,即使秦德信进来同他说话,也听不见。目前的技术尚不支持分离音频,去杂音处理。
如此监听了一段时间后,陆津南找到了汪阿珍、汪阿珠的父母。一开始他们怕担负罪名,根本不承认,几次审讯下,他们承认,确实把女儿“送”了出去。和贩子一样,他们都不知道谁买走了女儿。
眼看线索就要断了,姓汪的夫妻说知道另一家也把女儿送走的,那家来的贩子,是个女人。
他们找这个女人花了好些功夫。
陆津南在太子道的爵士乐酒吧“玉春堂”找到她,叫乐仙。他们没想到乐仙很好说话,称拿钱办事,只要差佬给的钱够,该说什么统统吐出来。
她说没了心姐,那些女孩都送去修女院关着了。她还说背后老板是秦德信,她见过。
陆津南让她到时庭上作证,她不愿意。
“我想留一条命,你们找到其中的女孩不就好了?”
然而调查小组穷追不舍,秦德信早已将女孩们转移了地方。
那是二月的一个礼拜日,他们在山路抛锚的车里找到了秦德信的尸首,连同一份他决心自首的遗书。
秦沛珊和陆津南他们一起来的现场,她穿着制服,却站在了警戒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