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施宛缓了缓,说:“最近喔,最近我还是会梦到他们。之前他们从来没一起来过,但前两天他们一起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我好好念书,所以一起来鼓励我,想跟我说,看,阿宛,我们都好了。”
“嗯……”
“南哥。”黎施宛倒在陆津南腿上,玩他睡衣的纽扣,“南哥。”
“嗯。”陆津南拂开她的手。
“你会一直像这样对我好吗?”
陆津南一顿,“你想吗?”
黎施宛抬眸,“你会吗?”
“会吧。如果你一直这么想的话。”
“你不要骗人。”
“我又不是小狗。”
黎施宛笑了,“小狗才不骗人!”
清早,黎施宛还没有醒来,陆津南就出了门。她发讯息给他,他说有点事情。
有什么事情?真是的,分明说好一起去公园,晒太阳、看书的。
不过黎施宛未太计较,把桌椅搬到露台,写起了功课。
街角,一点不起眼的破旧窄铺面里,陆津南坐在皮杌子上,对着矮桩敲敲打打——
仔细一看,是在打银器。
旁边坐凉椅上看报喝茶的老翁时不时把老花镜取下来,指点他做得不对。
陆津南清楚怎么握枪,也知道怎么拿钝器,可用小巧的锤子打首饰,实在生涩。
他磨了老头子半天,给多钱才有机会自己做,可以说是倒贴钱,做苦差事。
可能有什么埋怨的,是要送给阿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