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刁书真笑了起来,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对了,报道没来得及,不知道我在这边主要做什么工作?”
“主要是看所长的安排。”小陈好不容易回答上来了一个问题。
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终于在刁书真正式报到的时候画上了句号。
不得不说,制服具有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深蓝色的警服正装上身,压去了刁书真骨子里的风流浪荡,桀骜难训,显出几分严肃认真。
这正经程度快赶得上半个宋玉诚了。
刁书真在镜子面前挤了挤眼睛,吐了个舌头,做了个鬼脸。
犯罪心理侧写师,是一个看上起非常牛批,然而实则相当屠龙的专业。如果在省里正式就职,或许还能够弄弄学术研究,给疑难悬案找找新的思路。
但是在沟宁县这么,十年都发生不了一起刑事案件的地方,确实是没有用武之地啊。
好在李所长社会经验丰富,大笔一挥,就把安排在了户籍管理处。管管新办、挂失身份证啊,改迁户口一类的活。
刁书真听了这个安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朝他拱了拱手,笑道:“那就谢谢所长照顾了。”
“不算什么,省里的青年才俊肯踏踏实实来我们这小地方实习工作,难能可贵啊。”李所长五十来岁,眼角微微下垂,慈眉善目的模样。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英俊锋利的痕迹,无奈岁月磋磨,棱角洗净。
“哪有哪有,沟宁县这地方十年都不曾发生过一起命案,就连民事治安案件都少得很,实在是您治理有方啊。我要向您多多学习才是。”刁书真礼尚往来。
“昨晚的事情纯粹是一场误会,可委屈书真你了。”李所长上来亲切地拍了拍刁书真的肩膀,口气宛如长辈对晚辈一般熟稔亲近,“我们后来查看了你们的身份信息,又核查了你们的通信记录。哎呀,这不是,你帮洗浴中心小妹张絮絮以社会人的身份参加高考,想考上大学,为国家为社会贡献自己的才智,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就是年轻人正常的朋友关系,怎么能说得上是淫`秽`色`情呢?哎呀,这小陈,做事有效率,执行力强是好事,就是太冒失了点,这么点小事情还弄错,真是不应该,我已经批评过他了。”李所长给刁书真面前的茶盏续了杯水。
“不敢当不敢当。”刁书真连忙接过话头,“小陈是嫉恶如仇呢,我在那么个时间出现在那么个地方,难怪小陈误会,这怎么能怪他呢?您有这样得力的属下,全是因为您教导有方啊,我们后辈还是要多多向您学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