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陵市沟宁县,连续十年都没有发生过一起命案,甚至连偷盗抢的事件都绝少发生,是治安管理的模范区域。你去那里做什么?”王焱焱看着刁书真的实习申请,皱了皱眉。
“哎呀,这些年九九六实在是太累了,我要是正式当了警察,风里来雨里去的,那肯定更累啊。”刁书真嬉皮笑脸道,“这不,趁这个机会放个假嘛。大不了,我去那边给人办户口嘛。”
“哎呀,干什么事都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一个文职警察,还能去掺和凶杀案不成?”
刁书真笑颜如花,那笑笑鲜活生动,像是一丝一毫都不曾作伪。
却无声地将探究的目光隔绝开来。
师姐,或许你是对的。
或许你们都是对的。
毕竟,一个真的清白的人,怎么可能会检测出高度心理异常呢?怎么可能会与杀人凶手高度共情,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那些变态的亡命之徒?
莹白的碎玉边缘沾上了剔透温热的水珠,有小声的呜咽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仿佛离群受伤的幼兽,孤独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一个白日里总是笑着的人,像是没有任何烦恼的人,在黑暗里悄然崩溃。
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照得碎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无声之中默默支持着哽咽的主人。
第二天清早的会议室里,案件的资料报告铺满了整个桌子,在压抑紧张的气氛之中,大家默默地各自拿着资料看着。
没有人说话,气氛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查到死者丢失的肾脏了吗?”付青云揉了揉眉心,转头问一组的侦查员小王。
“现在医院基本上都更新了检验报告系统,都是联网的,我们在医院信息科的帮助之下,逐一进行了排查。没有找到与死者血型相符的病人。”小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