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神看着桌上的教案,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是给高校的学生们上课,她从来不用顾忌,尽可能输出干货就行了。因为她知道那些年轻的大学生们学习能力强,技术手段又过硬,就算上课消化不了,课后基本上能领悟的。而且,和真正在现实生活中实践相比,纸上谈兵都是容易的。
但面对基层法医的讲课内容让她犯了难。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各地的案发情况,侦查技术手段参差不齐。从微观的角度来讲,每个人的理论水平和执业经验都不尽相同,想要拿捏一个度,还真是不容易。
她翻来覆去地删改着,忽然听见刁书真的卧室里隐隐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那声音,咋一听上没什么特殊的,就像寻常人做了兴奋的好梦或者惊吓的噩梦似的,比轻缓的呼吸声节奏快上了一些。
她太熟悉刁书真了——和她相依相偎、灵肉相缠的唯一一人,每次在给她做面膜之前的呼吸声,大致如此。
宋玉诚白玉似的耳垂红透了,仿佛要坠下殷红的血。
她坐立不安,在冲进去将刁书真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和马上冲出家门永远不回来之间数度徘徊,热汗湿透了背脊。
仿佛还嫌她不够煎熬似的,在她好不容易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发现电视屏已经变了——
她幽幽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像是一具雕像般凝固在了那里。她手上用力,手中的水性笔咔的断成了两截!
她用来投屏的法医学课件,突然变成了……变成了……
病娇囚禁的百合本!
什么小项圈小皮鞭小铃铛小道具,到处都是啊!
看到这个画面,再加上刚刚听到的声音——宋玉诚秒懂刁书真是在做什么了——
这个刁书真,身上还有伤呢!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一滴精十滴血的道理懂不懂了。
况且,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别人很愿意喂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