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间好像出去过一次,离开的时间有点长,我也没太在意。
吃完饭之后,在距离饭店约有二百米的河边。那里很黑,头顶的路灯稀碎,天边孤悬着一轮冷月,没有星星。
我的脊背上蓦地窜上来一阵寒意,天旋地转,眼前突兀地黑了下去。我张了张嘴,来不及呼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间地下室里,只有头顶的天窗里漏下一点稀薄的光。
我惊恐地发现,我的手腕和脚腕上多了一副镣铐。
我挣扎着动了动,锁链的声音在静室内回荡,令人心魂皆碎。我发现锁链的另一端连着固定在墙上的挂钩上。
这么说吧,在这么有限的范围之内,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完全站起身来。
脖子上环了个项圈,相当沉,尺寸还略小了几分。不至于让我窒息而死,但是那扼颈的重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身份地位和悲惨处境。
我完全崩溃了,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无声地哭泣着。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的处境已经足够糟糕,但我本能地认为,如果我的哭声惊醒了某个沉睡的恶魔,我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因为饥饿和恐惧体力耗尽,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的影子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欣喜了一瞬,随后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是他。
居然真的是他。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像是脱下美艳人皮的厉鬼,露出了他残忍嗜血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