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下室里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那只家雀。
他的心里蓦地涌出一股乖戾之气,他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涌而起的怒气,状若无意道:“哦,没什么,家里养了只猫崽,叫唤呢。”
女人点了点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段,脆弱易折。
真是好哄。
他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留她。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女人像是看出了他微妙的不愉快,起身辞别。
“对了,这个忘了给你了。”女人从口袋里拎出一个淡紫色的香囊,羞涩地笑了笑,“我手艺不佳,下回再请你吃点心。只是这个想请你收下,挂在车上客厅里什么都行。”
她眉目含情,眼波婉转,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外出时吻别自己的情`人似的,明艳不可方物。
他心神一荡,拿过那个香囊,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
“亲爱的……”他紧紧攥着那个香囊,手心却蓦地一疼,他低头一看,几颗鲜红的血珠渗进了淡色的布料里,泅开不祥的暗色。
他面上的表情凝固了,像是一个没了支架的玩偶一样栽倒下去。
“醒了?”女人蹲在他的面前,那双干净的眸子倒映出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口中堵了块腥臭的抹布,身上被一捆麻绳束着,手腕缚在身后,像个毛毛虫一样侧躺着,分毫不能动。
“唔唔唔!”他挣扎起来,不料那个绳结是个刁滑的活结,他越是动得厉害,就越牵动卡在他脖子上的绳索系的越紧。
他憋得面色发紫,眼睛外突,爆出了赤红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