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挖眼还是砍头,都是为了报复褚生,也是为了能从褚生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而对死者有这么强烈的恨意的人,就是那些被拿捏了艳`照的女人了。
所以,她们又重大的嫌疑,可以从这里面入手。
刁书真承认陶燃锦的推论有几分道理,但是她能肯定,杀死褚生的凶手就是犯下前两起案子的同一人。
因为案发现场所留给她的感觉是同两起案子是如出一辙的。
那种富有诱惑力和蛊惑性的标志性杀意,以及杀人伴随而来的狂喜和兴奋,是牢牢地铭刻在了刁书真的脑海之中,是怎么都不可能弄错的。
但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她没有办法同其他人直说。
宋玉诚似乎察觉到了一点儿,但是她也不可能完全地理解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更何况,她是如此地厌恶自己的这项能力啊。
如果脑子是可以替换的东西,她恨不得将自己脑壳里那团腐朽黑暗的东西挖出来洗一洗、晒一晒,最好是换上个干净无瑕的,别在让她毫无保留地接受和理解那些人性的深渊了。
刁书真自嘲地笑了笑,神色里闪过一丝哀拗。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曾注意到,她的那一抹哀色被宋玉诚尽收眼底。
陶燃锦已经确立了如下的侦查方案:
1重点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与其存在有情感纠纷的人。特别是有私`密照片在他手中的女人。
2排查附近的监控录像。
3排查现场的痕迹,是否能提取到凶手的足迹、指纹或体`液等法医学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