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刁书真表面上是讨厌着宋玉诚的管制的,但不得不说,宋玉诚对她的规训就像是幼年时在温暖的软床上,而母亲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
那棉被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身上,几乎令她动弹不得。可是却足够温暖和柔软,足以让人陷入一场毫无梦境的温软深眠之中。
刁书真这样想着,被秋风吹得有些发僵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又浮起了一丝笑容。
她蓦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赶路之上。
对于宋玉诚,她好像越陷越深了,深到几乎要将她溺毙。
可她却不想反抗。
刁书真越走越深,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走到了丛林深处。
她正打算原路而返的时候,前方蓦地出现了一幢黑黝黝的小屋。
整个小屋只有不到10平方米,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外面没有上漆,木头也是没有抛光的,原生态的模样,看上去很是简朴。
门是那种破旧的小木门,看上去摇摇欲坠似的。
刁书真四下张望了一番,只有风声依旧四周,静悄悄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捅开了木门。
她缓缓的推开了门,避到一边,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拿着枪扫视了一番之后,见里面没有人,刁书真提着的那口气才略略的放下一点。
她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能会在这里面看到森白的人体骨架,或者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器官。又或者是陈列在木架上,阴森森的或黄或绿的人体结石。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居然意外的干净和整洁。
就是一张床一张凳子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她了。没有多少人生活过的痕迹。
是地面和桌子上又干净的,没有落下什么灰尘,像那人不住在这里,却又时常打扫一般。
刁书真将手电筒捂在指尖里,借着微弱的光,她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在桌面上看到了一张封在相框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