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锦哪里知道她的愧疚纯粹是白瞎了。
刁书真起不来床,并不是因为受伤太重或者说是冬天太冷。
实在是因为昨晚她被宋玉诚先揍了一顿,然后又拉她品味回想,折腾了足足一夜。
“我去叫她。”宋玉诚的面色有几分古怪,似笑非笑的。
陶燃锦仔细端详这刁书真的面色。尽管因为受伤的缘故,她的面色还是有几分血气不足的白,可比起在医院的时候,好了太多,一看就是被照顾得相当仔细。
至于脖子和锁骨上看上去像是蚊子咬过的红点,陶燃锦还不至于那般煞风景地问出,冬天有没有蚊子这种问题。
“你们聊,我出去给书真买点药膏。”宋玉诚知道她们有话要说,寻了个借口走了。
陶燃锦掀起了她黑色长袖的袖口,露出里面一串手链。
那是由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各异的玉所构成的手链。
想到这些东西的来历,刁书真的心绪复杂极了。
她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刁书真说。
“这些东西本该陈列在法医物证室里。”陶燃锦无奈苦笑道,“我出于私心,我将它留着了。”
刁书真的嘴唇动了动,此情此景之下,她本想说些什么。可她瞥见了陶燃锦憔悴的面容,以及她双鬓之间那几丝白发。
于是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默默的咽了回去。
“看你恢复的不错,我就放心了。”陶燃锦按住了刁书真的肩膀,阻止对方想起来送自己的动作,她站起身来,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