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主殿里面还回荡着言念清亮的声音。

“哈?!!”宋遂宁登时从玉椅上蹦了起来,手像是无处摆放,前一秒的表情还愣在脸上,已经是震惊非常,脑子里一团浆糊,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没憋出话来。

还没等他酝酿出一句话来,便见他的亲师兄,掌尊主淡然收起了玉符,看也没有看他就道了句,“允。”

“遂宁啊,此事乃是天意之举,不可违背,就让言念随你至磬云峰一同修炼,待以后再成结契之礼。”

曾鸣尊主有些愧疚,侧过身子看向某个隐隐约约要炸毛的人,下了判决。

顿了顿,眼底复杂地看向言念,欲言又止,“言念,随我来内殿。”话说完,就带着言念向里面走去。

宋遂宁在主殿上,呆愣住,不自觉瞪圆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明宣尊主又是一脸看戏的笑意,一下子怒从心中来,可想打架又气打不过,只能委委屈屈地闷声坐着。

从衣袖里拿出先前的那包瓜子,把手放在上面攥紧,一遍遍用拳头在上面狠狠地碾着。

他堂堂天岳门遂宁尊主,怎么选个徒弟,倒把自己给送出去了,着实是可恶!

过了半个时辰,掌尊主和言念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神情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掌尊主默声拍了拍言念的肩膀,恢复了以往的尊主姿态,又似乐呵呵地对遂宁说。

“师弟啊,天作之合,要珍惜,且我派未有同门不可结契的原则,你便先收言念做你的弟子好了。”

在被小师弟怒火烧着的时刻,曾鸣毅然决然,与明宣尊主掐了个决,闪到了殿外御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