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看了看四周一如既往的摆饰,有些浅笑出了声。怎么她总是在受伤后从床榻上悠悠转醒,倒是熟悉的动作了。
她有些疲惫的闭了会眼睛,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场景,指尖一扣一扣在木板上敲着。
没等多久,房门便被打开了。宋遂宁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已经坐起来的人,慢慢走了过来,将汤药端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静静的看着言念,沉默了许久。等看着言念乖巧的喝下了这碗药,半晌,才冷冷的出了声。
“衣服脱了。”
言念有些讶异的眨了下眼睛,确认似的看了眼宋遂宁,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
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素衣褪了下去,露出白皙的身躯,只是上面布满了血祭丝留下的痕迹,满是伤痕。
“师尊,不必包成这个样子吧。”
言念看着一言不发的宋遂宁,用着绷带将自己受伤的地方绕了一圈又一圈。但是这包扎的法子鲜少有修仙之人会用。
她见宋遂宁抿着唇,睫毛一抖一抖,低垂着的眼尾处还留着隐约的浅红,面色见着也没比她这个卧病在床的人好多少。
血祭丝的事情怕是已经被他知晓了。
“师尊……”言念轻唤出声,有些心疼的摸上宋遂宁的脸颊,轻轻抚了下。
宋遂宁倒是没有躲开,只是递了一道凶狠狠的眼神给她,“倒是要把你捆起来才好。”
等手上的任务忙完了,他小心翼翼的打了个结。轻叹了口气,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将额头轻轻抵住,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眸中隐隐有泪花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