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仙子。”
言念同着身边的宋遂宁一道站了起来,向着那女子行了个礼来。
“不必多礼。”
静姝点了点头,视线掠过言念与宋遂宁之时微停顿了下,随即向主座上的曾鸣看去。她落座在他身边,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轻拍了下他的手肘。
“你别让孩子们累着,在这的都是自己人,还摆什么礼仪规矩的。”
曾鸣自打静姝出现时,这面上便如冬日冰雪融化般有了暖意。
“这也并未坐多久。”
“可别,师叔你可不知道,我都在这坐了快两柱香了。”
宋遂宁啧啧摇了摇头,冲着静姝抱怨道。
静姝眉眼弯弯,偏过头看向了他身侧的言念,饶有趣味地挤了挤眼。
“遂宁可是好事将近了。”
被问着的人霎时闭上了嘴,带着些被长辈知晓的羞赧,掩饰似的咳嗽了声。
静姝见状了然地收回了视线,又看向许久未见的齐烟,再看看那边的阮莲他们。
默默感叹着,怪不得鸣儿要早早退去这尊主之位。这成天自己处理着门派琐碎的事情,底下的弟子们倒是一个个成双成对的。
“好了,今日唤你们前来,是有件要事。”
曾鸣曲起手指轻叩在桌上,放缓了表情看向众人。方才,让他们坐着的时候,他便在心里仔仔细细打量了遍这些弟子。
昨日才听闻霜逸门的那个老东西退了位,带着自己道侣与子女去了蓬莱游山玩水,夜里他辗转反侧,怎么想都觉着自己也应当退位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