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目光怀念地看着宋遂宁,伸出手虚虚摸了摸他的脸颊,半晌,感慨地叹了口气。

“宁儿都长这么大了。”

如此柔情的一刻,身边却出现个不协调的声音。

“可不是,快两百岁了,凡人都入土了。”

“老头,你少说两句没人抢你饭。”

宋遂宁没好气地怼了回去,刚好瞥到一旁呆呆站着的言念,好笑地将她拉着过来坐下。

看见如此呆楞的念儿,还真是难得。

“你不必紧张。”

言念咽下一口气,感受到宋遂宁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她木然颔首。

景夫人拉着言念的手,温和地勾着笑意,“你便是言念,我听过宁儿的师叔提过你,倒是个好孩子。”

言念原是想回应几句,却似乎是过于紧张了,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

景夫人拉下衣袖,露出白若霜雪的手腕,从上面褪下一只翠色的镯子,给言念戴了上去。

“若是没有你,宁儿怕是也不能与我们相聚,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气质娴静柔和的妇人轻拍了下言念的手背,满脸笑意地望着她。

言念垂在腿上的手细微动了动,低垂着的眼眸情绪翻涌。

她自幼便是孤身一人,鲜少接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景夫人如此直白而真挚的怜惜之意,正好击中了言念内心的空缺。

半晌,她看向两人,哽咽着说道。“母亲,父亲。”

“还是儿媳妇听话。”宋宇老神自在地坐在一旁,翘着腿一晃一晃,半点不像是个几百岁的人。

他身子前倾,兴趣盎然地看着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