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药箱,徐淮名。”谈西律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很冷静。
徐淮名配合很默契,下一秒就拐了回去。
林长宇反应似乎很迟钝,等到林小智强行剥开他的手后才动了一下。
刚开始攥住玻璃碴的时候冲动更多,等他清醒过来后劲上来了,就开始疼了。玻璃碴刺进手心是密密麻麻的疼,伤口是密布在手心的,其实不深,扎在表皮肉的,但就是疼。
徐淮名很快拿来了药箱,谈西律蹲下来,拿出镊子,把玻璃渣一点一点夹出来。
林长宇这会儿表现得很听话,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样。
徐淮名皱着眉看谈西律给林长宇处理伤口,把带血的玻璃碴夹出来,又用酒精消毒,酒精带来的刺激性让林长宇疼出来汗。
徐淮名觉得人类真的很奇怪,他知道这种行为类似于自残,但是林长宇给他的印象是个爱打游戏的阳光男孩,平时也喜欢嬉皮笑脸地来串个门讨点剩饭,徐淮名从没觉得他会想不开做这种事,但仔细一看,他却发现,林长宇的手腕还有很多伤疤,而且都是新肉,看起来刚愈合不久。
给林长宇包扎好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手心,谈西律打了一个结,说道:“幸好伤口都不是很深,不然要是陷进肉里就得去医院了。”
“谢谢谈老师,这次又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林长宇扯着嘴角,但疼痛让他还是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