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之前明明还好好的,覃思喆闹了那么大的事他去找校领导请罪,领导扣了他半个月工资,他也没有不高兴,和谈西律说做老师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那时候他还是笑着的,他嘴边有个很浅的梨涡,只有笑起来才能看到。
李遇说:“这才扣了多少钱,以后估计还会扣更多呢。”
可现在,已经没有以后了。
谈西律很难过,不只是他惧怕死亡,还有友人的再别。
谈西律在车上哭了一通,下车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就是徐淮名肩头湿了大半。
下车后谈西律揉着湿答答的眼睛,有些抱歉的对徐淮名说:“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些失态。”
“没事,肩膀就是用来给你靠的。”徐淮名摸了摸谈西律的头,又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掌心相扣,又说道:“阿律,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再也不会了。”
末了,徐淮名在心里补上一句:“只要你别不要我。”
干冷的冬夜,道路上汽车驰骋,狭小的站牌后,徐淮名吻上谈西律的唇。
谈西律的惧怕在此刻化为泡影,他的心口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萦绕,他想,至少现在徐淮名还在他身边,他不用那么害怕了,等真的再面临生离死别,再说吧。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徐淮名接谈西律前熬了八宝粥,现在刚好,浓稠的,刚好两碗。
冬夜里在站牌那站了十多分钟,来一碗热粥再好不过,谈西律胃口被徐淮名已经养得有些刁钻,学校食堂的饭菜已经难以入口,今天中午更是只吃了几片面包饱腹,此时胃里空空,一碗粥都是香甜的。
喝完粥后徐淮名去厨房洗碗,贝贝刚吃完猫粮,肚子微微鼓起来,谈西律摸了摸她小腹,朝厨房里的谈西律说,“徐淮名,以后少放点猫粮,不然贝贝要变成大胖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