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逗他,“像哥哥咬我这样咬吗?好像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捱得够久了,阮昀柊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这样轻松地讲话,明明已经硬得不行了。他努力坐直,露出了被情欲折磨到表情溃的脸,“你想要我对不对?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要我,对不对?”
薛越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对,但我想要的,比你预计的还多得多。”他的语气变得更冷硬,“阮昀柊,你今天好像很清醒,正好,我喜欢清醒的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阮昀柊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那一瞬间,有股浑然天成的高傲从薛越身上散发出来,像极了在戏里演的二皇子,原来戏里的那个薛越,才是真正的薛越。
他应该发现得太晚了,他以为的乖狗狗,张开嘴全是能取人性命的獠牙。他被掐住了脸,手指的力道挤得嘴唇张开,他被里外舔咬个遍。
没法反抗,服软求饶没用,临时标记的控制力竟也如此可怕。他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打开,他得到的既强硬又温柔,如允诺的一样,一点没有弄疼他。
他在水里哭了,薛越没有哄他,但是止住了将要咬他的动作。他听到一声笑,“是哥哥太笨了,这次,就算哥哥吃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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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昀柊罕见地睡过了头,这太罕见了,他从不会睡过头。冬春夏秋,他像一只不用休息的精密仪器,体内每一只齿轮都按照固定速度运转,突然某天,其中一颗坏掉了,整个规律周密的生活也就跟着坏了。
他觉得有些累,即使才睁开眼,他按照往常习惯抱着被子角蹭了蹭,翻身过去,看见薛越歪着脑袋望着他。
初醒的慵懒退散,沉睡的回忆迅速复苏,昨晚,浴缸里……
“阮哥哥,早安。”薛越的表情有点儿怪。
阮昀柊从被子里爬起来,才看清他是跪在地上,不由得眨了眨眼,“你干嘛?”
“认错啊。”薛越把脑袋垂下去,“昨晚——”
“好我知道了!原谅你!”他着急得一把按住那颗脑袋,按得矮下去。
薛越抓开他的手,“真的?”
当然是假的!但他不想听到关于昨晚的任何描述,坏掉的齿轮,只想摘出来丢掉。他想收回被抓住的手,试了试纹丝不动,只好作罢,“我理解,像你这样的小孩当然会觉得这是天大的事,但在大人眼里这什么都不算,这只是交易,不是回应你的表白,知道了吗?”
薛越脸上的表情更加怪了,皱眉是不解,笑容是无奈,半晌呵了一声,“知道了,哥哥昨晚就说了嘛,经验丰富什么的,虽然好像没发挥好,我相信你下次一定可以发挥出全部实力的。”
阮昀柊有些端不住,低下头说,“总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你只是负责提供信息素的工具人,千万别多想也别越界。”
半晌没有回答,他把被子的花边绞上了手指,犹豫要不要出声催促,听到了床边人起身的声音,而后一只手掌落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下,“还这么精神,看来应该没有哪里疼,我去做早饭,记得把药吃了。”
阮昀柊刷抬起头。
这是什么既视感?他被摸摸头了?在说完一堆绝情伤人话后,被薛越那个臭小孩摸摸头了?
10岁的时候他被送到南太平洋一座封闭岛屿接受生存训练,他是坚持到最后离岛的学员,离开时教练欣慰地摸上他的脑袋,被他扭住手臂摔进了沙子里。而现在,他抱住被揉过的地方,居然觉得丝丝的——开心?
他大约是被干傻了。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和两颗白色药片,不断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重新缩回被窝,身体蜷成一团,胸腔里鼓胀起来历不明的失落。
薛越逗他,“像哥哥咬我这样咬吗?好像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