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带阮昀柊过去他家,那是很久以前的家了,现在他和爸爸住在南滨的别墅,设计独特的奢华房屋,孤零零立在人工湖正中心。
汤其似乎知道他要回来,提前站在门口迎接。
“少爷,有客人在,需要换身衣服吗?”
薛越还是白日里出席活动的打扮,在家见客并不合适。他心情不好,说话也是冲的,“不用。”
客人而已,不值得他特意整理仪容。
老管家习惯了他的性子,并未强劝,笑眯眯地跟在后面。
说是吃晚饭,但饭点已过,餐厅都收拾干净了。汤其带着他往负一层走,电梯门刚打开,便听到男人爽朗的笑声。
是他亲爸,四十多岁,体态微微发福,旁边站着的男人看上去更老一点,拄了根漆黑拐杖,背脊稍稍变形,却极有力地上挺,仍然给人威严感。
“哦,越越回来了。”薛辛卓愣了下,应该是看不惯他的打扮。但很快恢复正常,指着旁边的人介绍,“叫阮叔叔。”
男人目光朝他扫来,“这就是你儿子啊,长这么大了,比我家昀柊还高一截。”
“昀柊?”薛越震惊。
他声音很小,对方居然听到了,“嗯,是我大儿子,你应该没见过。”
薛越低头看向地面,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阮叔叔,你家昀柊,我何止是见过……
压制
如果时间能倒退,薛越会听管家的认真捯饬一下自己,至少看上去像个正经靠谱的乖孩子,可就算再重来一遍,他也没法想到家里的客人是未来岳父。
嗯,心里已经偷偷喊岳父了。
阮策年受过很严重的枪伤,具体伤在哪不得而知,但因此辞去了陆军总司令的职位,把自己关在家里养伤养老,绝非容易结交之人,居然在地下室看他爸打桌球?
两位大叔穿着日常朴素,围在台球桌边闲话家常,难以想象这就是在军商两界叱咤风云数十年的人物。听到“昀柊”两个字,薛辛卓从台球桌上直起身,“昀柊也不小了吧,结婚了吗?”
“快了。”阮策年口气随意,“到时请你喝喜酒。”
他听到了什么?
“阮哥哥要结婚了?和谁?”
“阮哥哥?”阮策年似乎为这称谓讶异了会,“你不认识,到时过来玩,介绍给你。”
他急切想追问,薛辛卓挥手打断,“别人家的事别乱打听,去把这身换了,陪我们出去一趟。”
薛越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我等会还有事……”
之前带阮昀柊过去他家,那是很久以前的家了,现在他和爸爸住在南滨的别墅,设计独特的奢华房屋,孤零零立在人工湖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