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笑得无奈,“我不上进,哥哥养我吗?”
“难道我养不起你吗?”他理所当然地抬高下巴,“我不是给你卡了吗?没见你用过,你不会嫌额度不够吧?”
他若不提这事,薛越都快忘了,“怎么可能?哥哥给的,我舍不得用。”
“有什么舍不得的?那是你该得的,违约的事我让杨晚去处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
薛越垂下头沉默,内心涌出复杂情绪,有甜蜜,有酸涩。最开始他就是这么计划的,事态完完全全按照他的预期发展了,他感受了想感受的占有欲,却想起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所有警告。
他往前爬了爬,双手环住阮昀柊的腰,把脸埋进去,“阮哥哥会养我一辈子吗?”
环抱住的身子僵硬了下,许久才有声音,“你要一辈子这样跟着我吗?”
“嗯。”他确定地答,“我想一辈子跟着哥哥。”
“那怎么可能?”阮昀柊抚上他的后脑,“你还这么小,不打算谈恋爱、结婚了?”
有颗看不见的细针从那掌心冒出,直直刺向他的大脑,刺得他浑身发抖。憋了这么多天,托人打听也没消息,此刻再也憋不住了,“你要跟谁结婚了吗?”
抚摸他的手倏地顿住,缓缓松开。他仰起脸,看到阮昀柊脸上落着几道灰色的细影,是碎发挡住了光。
“阮哥哥!”恐惧如飓风潮浪从心底翻起,他不想听,也不敢听,理智是绷紧到极致的弦,啪地一下,终于断了。
他像疯了一样站起来,按着阮昀柊的肩膀,用力压倒在沙发上。
“越越?”阮昀柊不由自主地惊呼,没明白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嘴巴被堵上了。
他从没见过薛越这样子,心底惊诧又害怕。他本能是想反抗的,可被标记过自己的alha压在身下,还是本就斗不过的薛越,挣扎无非徒劳助兴。
“薛越!啊——”
很快,他被弄哭了,这么久来,头一次感受到了疼痛。脑袋被信息素干扰,乱糟糟一团完全无法思考,他记起了藏在基因深处的恐惧。
所有alha都是会发疯的野兽,薛越也不例外。
成熟
所以他才不肯轻易接触alha,仔细想想,薛越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毫不客气动手的人,是在高速上不要命和人飙车的人,强要也不是第一回了,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替对方找些诸如“他还小”、“他不懂事”的理由,自欺欺人地维持“我家狗狗很乖”的假象?
这件事的本质就像在超市门口凭购物小票参加抽奖,刮刮乐都刮不中的你居然抽到特等奖,对方告诉你支付xx数额的钱即可领奖,你开开心心地付完钱抱着奖品回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告诉自己,不,我就是中大奖了,超值!
沙发上的靠枕滚落在地,不大的客厅充斥着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蔷薇与松珀,混合成糜烂的香。阮昀柊趴在沙发上边上,头发乱糟糟下垂,挡住所有神色。
薛越把头埋在他的后颈,哑着嗓子喃喃,“软软……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无法说话,张着嘴拼命喘息。
身后的人休息够了,把他拽起来,掀开盖住脸的头发,用还在发红的眼睛深情注视,“软软……”
薛越笑得无奈,“我不上进,哥哥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