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柊?怎么站在外面?”
阮昀柊木讷站着,没有作声。杨晚替他开口,“蒋少爷,您可以进去,请吧。”
蒋飒安担忧地看了眼,为难道:“那我先进去看看,你别太担心。”
守在门侧的仆从躬身推开沉重的门,借着这一瞬机会,阮昀柊急忙看向里面,只看到黑压压的背影。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门再次打开,挤在里面的人陆续出来,全是新闻里常能见到的官员。年迈的管家跟在最后,恭谨地送完客人,回身对他说:“大少爷,可以进去了。”
阮昀柊快步走进,奔向轮椅上的妇人,“妈妈,您还好吧?”
回答的是蒋飒安,“伯母没事,保镖反应很快,替她挡了一颗,剩下那颗打穿了肩胛骨。”
刚受伤,又勉强起身待客,阮夫人显而易见的疲乏虚弱,努力摆出温和笑容,“昀梓没回来吗?”
回答的还是蒋飒安,“上校还在执行任务,等有空了会在第一时间回来看望您的。”
阮策年端正坐在旁边的沙发,双手交叠在手杖上,“不用麻烦回来,他已经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动用所有力量调查袭击者了。”那双精明有力的眼睛觑了觑,“不像有些做哥哥的,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阮昀柊缓缓站直,低下头说:“对不起。”
“伯父。”蒋飒安连忙帮着说话,“昀柊不是回来了吗?刚刚他一直在外面等着,都快冻感冒了。”
“哼。”阮策年撑着手杖站起来,“你跟我过来。”
“是。”他把轮椅交给女仆,恭顺地跟上,转身时偷偷投来一抹笑。
阮昀柊不知怎么回应,呆呆望着他们。父亲有腿伤,走路很慢,两人的谈话声传入耳:
“我亲自找薛辛卓谈过了,可以合作。”
蒋飒安似乎很惊讶,“那个老狐狸不能轻信的。”
“没事。”阮策年说,“他把他最看重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了。”
“最看重东西?”
“嗯,他最宝贝的儿子。”
……
后面的内容听不清了。杨晚浅咳了声,他连忙回神,看向自己的母亲,却见母亲虚弱地摇摇头,“我要去睡了。”
到嘴边的话成了空气,他甚至忘记说晚安,就那样目送女仆推着轮椅走远了。
“阮总。”杨晚提醒道,“我们也该出去了。”
忽然瞬间,阮昀柊觉得自己像场笑话,他在门外担心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见到,母亲却只对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问弟弟,一句是要去睡了。
“昀柊?怎么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