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睡不着,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这可是自毁前程啊!”
薛越望着远处的路面,语气不屑,“哪有那么容易毁?走了。”
方木木“啊”了一声,车子突然加速,朝前冲了出去,路上只剩他一个人。
回到这个家,也是冷清清。
薛越冷清惯了,却又无法习惯。
小而温馨的房子,残留主人喜欢的香调,沙发上扔着只与装修风格很不搭调的狗狗玩偶,脖子上写着越越。
他捡起来摆正,给自己开了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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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昀柊没在家里放酒,他的东西都搬去那间小公寓了。
这么大的宅子,肯定不会缺酒,但他只喜欢那一家庄园的红葡萄酒,而那个口感,刚好又是父亲讨厌的。
久久无法入眠,他爬起身,不小心撞落了床头柜上的一只摆件。
立刻有人推门,“大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吗?”
是位从没见过的女仆。对方只是在履行工作职责,他却觉得烦躁。
“去酒窖给我拿瓶红酒。”
女仆犹豫,“这么晚了,不适合饮酒。”
他神情极冷,“我需要你来质疑?”
女仆连忙低下头,“抱歉,我这就去拿。”
然而,等人走出去几步,他突然叫住。
“不用拿了。”他眼神柔和下来,“我要喝羊奶,热的。”
论酒和奶的助眠功效,肯定赶不上安眠药,但心理作用小显著,喝完那杯奶,他安心睡着了,直到早晨,被手机消息的震动声吵醒。
阮昀柊每天都要收到回复数不清的消息,今早的消息比往日还要多,一翻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安栗打来的。
经纪人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他正觉得奇怪,手指翻到一条微博推送:薛越金主身份曝光,又是一个包养上位!
阮昀柊双手僵住。
安栗的电话又来了,他接通,那边都带上了哭腔:“阮总,您什么时候来公司啊,我管不了他了!怎么会这样啊!”
阮昀柊翻身坐起来,语气变成惯常的冷,“哭什么?把事情讲清楚。”
“我应该睡不着,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这可是自毁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