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芸陪乔可安静站了一会儿，开口道：“等下我会去沈府拜访，你若想多陪陪你娘，就不用跟我去了。然后我们一起回陀罗门。”

乔可闻言沉默地点了点头。

余芸又陪着她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走了一段，余芸回头看，那一身白衣的身影仍旧静静站在那里。

余芸轻轻叹气，似是自言自语道：“作为修道者，路还长，没有人能陪着你从始至终地走下去。”

先前她觉得慎星自己孤孤单单，是该有个人陪着。

但这件事之后，余芸又改变了主意。

沈家嫡子为人太过圆滑，次子又太清冷，都并非良配。

再者，一旦这两人日后成了第二个宁正，薄情冷心，她不是害了慎星？

孤身一人，也不错。

她自己这么多年来不是就一个人？

纵然爱慕者无数，她都未曾动心，一个人逍遥不也快活？

要什么男人。

……

余芸走后许久，乔可才动了动。

“对不起啊慎星，我还是来晚了。”没能救到你娘。

乔可叹了口气。

其实慎星娘已经觉察出她不是真正的慎星了。

她弥留之际叫乔可靠过去，乔可听见她说“我知道你不是”，随后她就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