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看见，这黑色大手对着虚空中某处狠狠一抓，竟然直接将一个黑色人影直接抓出，接着又狠狠一捏，这人一声惨叫，血浆四溅。

然后大手一松，这人直接摔落在地上。

而正在此时，刚刚还朝霞无限的天空中，忽然乌云翻滚，遮天蔽日，电闪雷鸣。

乔可抬头，便看见密布的乌云中，一丝丝红色的闪电四下乱窜。

她有些失声问道：“那是什么？”

沈遇低语：“……天道。”

乔可猛地转头看向他。

她咬着唇，却还是红了眼。

沈遇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天道为了维持世界平衡，不允许有超越这个世界法则之外的力量存在。”

乔可问他：“你就是那个存在？”

“当年，你也是这样，被天道带走的，对吧，乔琴昀……”

沈遇看着她，宠溺一笑，“小可真聪明，这都猜到了。”

“我本该随着神界一同陨落，却意外活了下来。大概是留着我的命，来向你赎罪的。”

沈遇说着，手指指腹轻轻掠过乔可眉间的一丝红钿，乔可并不知道，这一瞬间，小蛇的幻术失了效果，她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沈遇唇角染着一丝笑，这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捏着乔可的下巴微微抬起，自己俯下/身去，嘴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轻声呢喃：“所以，别哭。好吗？小可，我不值得你哭。”

是他天真，害她陨落。

他满怀愧疚，赎罪还来不及。

哪里值得她的眼泪？

沈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空上那些四下流窜的红色闪电，已经织成一张网格密集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