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战！

乔可不知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又杀了那人多少遍，到最后，她已经杀到麻木，只知机械地挥剑，直到，她伤的太重，终于倒下。

乔可仰望天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海女伤的太重，还是她自己要死了。

她闭上眼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仿佛是海女带着最后的不甘和绝望死去。

……

乔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她自己躺在沙滩上。

乔可有些迷茫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腿上正趴着那只小螃蟹。

小螃蟹见她醒了，没等乔可说话就道：“昨夜看你化身成海女，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千年。”

小螃蟹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失意，“我阿娘早在海女陨落那天的厮杀中死了，是我一直不愿接受事实罢了。那天，妖灵海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啊，我最后，连阿娘的尸身都没能找到……”

小螃蟹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这里所有的凶灵，都被困在海女陨落的那一场大战里。”

“白天就恢复了正常模样，过着平常又普通的生活，夜晚，就化身凶灵，与修士凶灵展开厮杀，连我阿娘也是这样……”

它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哽咽：“我一直骗自己，阿娘还在，骗自己，海女还未曾陨落……可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妖灵之境，灵力枯竭，早已成了一片死境，妖灵海里没有妖，妖灵城里也没有人，就连我，其实也早就死了。”

“如今海女你啊，终于回来了！只有你，能真正解脱了他们，让他们不要再困在那个噩梦里了好吗？我的，海女陛下……”

随着小螃蟹说完最后一句话，乔可眼睁睁看着它巴掌大小的身躯化成了一堆细沙，很快与整片沙滩融成了一片。

乔可眼眶忽然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