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脚步未停，这已经不是小楼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她道：“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明知道师父不喜欢你这么说，以后不许说了。”

顿了顿，乔可又道：“师父会治好你的。”

会么。

小楼心里苦涩地想。

小楼一顿饭吃吃停停，吃了很久才吃下一点点东西。

因为极力压抑和隐忍，小楼并没有吐。

但依旧是很难受。

他早早就上床躺着了。

但胃里难受，小楼翻来覆去很久才隐约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感觉到床边坐了个人。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不想叫她担心，小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乔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楼的额头，很凉。

小楼的身体颓败地很快，乔可施术将影傀融进了他体内，才勉强减慢他的衰败。

她唯一能想到，挽救小楼的方法，就是将他身体中多出的那一副经脉剔除。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乔可在小楼身边坐了许久，黯然神伤，眼泪流个不停。

小楼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忽然想着，他不想再看见师父为他伤心了……

左右都是死，他想给师父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