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羞耻了有没有啊!
“喂,你该说说你是谁了吧。”摆脱尴尬的办法之一:让别人尴尬。
郎秋这次很诚实,他坦诚交代:“我是a方的人,项目启动前我的老师让我悄悄潜入这里,监督这个实验。”
“所以b方不知道你的存在?”
郎秋点了下头:“老师一直不赞成这个实验,但是上头命令没有办法,所以他才让我偷偷请假参加,万一发生什么变化可以及时和他联系。你看到的那台手机就是我和老师联络的工具,那台手机用的不是民用信号,所以入城堡时没有被检测出来。”
“我来猜一下你说的‘违规行为’。a方和b方最初的约定是‘不能伤害任何被试的人生安全’,但是实验开始后,b方违背了这一条约定,对被淘汰者或者企图逃跑者施以酷刑,甚至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对不对?”
郎秋的脸色一下子冷若冰霜,冰冷的语调重复了那个问题:“你在地下室看到了什么?”
柯纯把自己两次的地下室经历,还有习文耀和明明描述的场景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郎秋。
听完这番话后,郎秋沉下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我有跟到地下室,就在楼梯口我听到了非常惨痛的叫声和求救,那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了。我什么都没做,逃回去了。”
柯纯记得那天晚上他在厨房看到郎秋忽然闯进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原来刚刚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是自己,他是否会有那个勇气冲进去救人呢?
“按照约定,被淘汰的人会从地下室被转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我们的人在那儿等了很久也不见人过来,问了b方,他们说计划有变,这些人会在项目结束后统一放出来。没有证据,加上这个项目是高度机密,没办法大规模动用警力。老师让我先把情况调查清楚,最好能够拿到有力的证据。”
说着,郎秋用力一拳砸在墙壁上。这应该是柯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激动。
“昨天晚上我听到声音了,可是我怕是他们为了钓我而设下的圈套,所以我没有行动。现在还不能暴露,他们很可能会直接针对我,我没办法……算了,都是借口。”郎秋仰起头,靠在墙上,握紧的双拳揭示了他内心的懊悔。
没有“对不起”,但是柯纯却听到了,他心里的“对不起”。
柯纯也背靠着墙,与郎秋对面而立,缓缓道:“现在开始,我们一起,阻止这场杀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