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然的眼神中再没有一开始的从容和镇定,柯纯知道他是真的慌了,他知道在柯纯的意识世界里能处他死刑的只有柯纯。
“我们做个交易。”薄亦然提议道。
柯纯冷冷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让郎秋活过来。”
柯纯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承上他的话,反而冷淡地问:“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死活?”
“因为他在乎你。”薄亦然忽然感性起来,“你刚才不是问郎秋背叛了谁吗?我告诉你,组织的命令是让他像我一样当个观察者,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你,他已经违背了组织的命令,甚至想把你据为所有,这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行为,组织不会放过他。”
柯纯摆出了“然后呢?”的表情,这回轮到薄亦然惊讶了。
“你知道?”
“我杀他,因为我最恨撒谎的人,他对我撒谎,他就罪无可恕。”
“你……好,很好。”薄亦然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柯纯,他已无计可施,“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我?”
“告诉我出去的办法。”
“这个我做不到。”这一点是薄亦然的底线。
柯纯的枪口又进了一寸。
他发现薄亦然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一把魔力锁牢牢地锁住他的视线,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柯纯明白过来,薄亦然的头忽然往枪口上撞来,力道很大几乎要撞落柯纯手中的枪。
借着这个力,薄亦然猛地往前冲,摆脱了蒯安和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