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刚呛水了，鼻子酸，没憋住。”

然后他听到对方叹了一口气：“坐下。”

宋天骄乖乖地按照对方所说的坐在了床上。

此时的顾明也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把浴袍给脱了。”

宋天骄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坏了，又或者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他心心念念的明哥不笑的时候看着十分严肃，站在他的面前衣冠楚楚，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挡住了对方所有的情绪，让自己无法探究，显得对方是那样的冷峻。

有一种 “高岭之花不可侵犯” 的感觉。

然而这朵 “高岭之花” 就站在他的面前，用正常的口吻让他把 “浴袍” 脱下来。

低沉又稳重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时，宋天骄整个人都在为这句话所动，他的心疯狂地跳动着。

他能感觉到自己很上头，所有的情绪冲击着他，让宋天骄一时反应不过来，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顾明也贴的很近很近。

近到就是自己身体出现点反应，对方都能够立马地感觉到。

而更让他羞耻的是，这时候的他的确因为顾明也刚刚的那句话而激动，有点难以克制又难以启齿。

一想到待会要赤裸地站在对方的面前，他更加不安羞涩地捏着自己的浴袍，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害羞，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一朵娇花一样……

顾明也捏着自己手上提着的药袋子，垂眸看着面前因为无措低头地少年，即使自己心里困兽不断地叫嚣着，手臂青筋暴起，呼吸也在逐步地加重，他还是极有耐心地哄骗着面前的小白兔，低哑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荡着：

“骄骄是不想听话吗？”

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襟，宋天骄的手在颤抖着，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因为自己害怕，还是因为自己在激动紧张。

对方的视线会上下地打量自己，跟以往的不一样，大概对方的视线就会像是对方的手一样，在抚摸着自己。

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虽然没有开始，但是宋天骄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甚至隐隐产生那种对方隔着浴袍打量自己身体的错觉。

“明哥，一定要全脱吗？” 宋天骄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声线，却还是不住地颤抖。

面前的人既是他的天使，又是诱惑他的恶魔：

出师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