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好啊……”

“真的？”

“嗯。”厉沉答。

「厉姝」心下一喜，刚要说话，便看见厉沉转过脸来看着她，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打了个突。

厉沉说：：“在那之前，你要先见一个人。”

“谁？”

厉沉看向不远处，厉家暗卫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厉姝」看到那个人当即变了脸色，身子在止不住地发抖。

那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早就被揉得一团乱，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看到「厉姝」，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朝着她凄声叫道：“齐小姐，救我，救我啊！”

「厉姝」面色苍白至极，闻言摇着头，大声反驳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是厉姝，是厉家小姐！我不知道什么齐小姐！”

那男人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因此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即就将之前他跟她的谋划和盘托出：

“齐小姐，你当初说得好好的，只要我帮你换脸成功，助你当上厉家小姐，你就会给我想要的一切，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你让厉先生放了我，让他放了我。”

男人的叫声凄厉，在空旷的空间里有浅浅的回声，听起来越发令人胆寒。

「厉姝」惨白着脸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沉，口中不住喃喃着：“不，不，我是厉姝，我是厉姝。”

厉沉冷眼看着她，慢慢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齐韵，不要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阿姝的名字，你不配。”

假面终被撕下，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层层腐烂的血肉人心。

齐韵猛地朝厉老爷子跑过去，歇斯底里，状如疯癫：“我不是齐韵，我是厉姝，爷爷，我是阿姝啊，我是阿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