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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曦笑了,缓缓重复着这几个字:“没意思……”

的确,有什么意思呢?

恨在心头,压抑得久了就会变成折磨,如附骨之疽,除也除不掉,放也放不下,发也发不出,只能被它拖着走向众叛亲离。

文曦看着远处的晴空万里,突然问道:“计划还继续吗?”

文今澜笑了一下,弧度浅的几乎看不见。

他看着文曦的背影,本来平淡的语气中隐隐有了一些波动。

“这几年来,是你一次次用往事提醒我报复,一步一步部署了今日的计划,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如今你反倒来问我还继不继续?”

文曦沉默了。

很久之后,她才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文今澜,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阿澜,你在怪我。”

这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

文今澜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半晌才听见他说道:“有什么可怪你的呢,你明明也很辛苦。”

文曦眼圈突然红了。

她快步走过去,像小时候那样抱住文今澜,语气哽咽:

“我有什么办法呢?母亲离开的时候,你们都还不记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的恨,记得她的苦……”

“她失去了爱她的丈夫,失去了意气风发的人生,我们失去了父亲,我们就活该吗?厉家不该付出代价吗?”

“我计划了那么多年,赶走厉姝,让莞莞替母亲站上了赌石大赛的赛场上,现在只差一步,只差父亲的愿望还没实现了,阿澜,你说,我怎么能放弃呢?”

文今澜感觉有温热的泪掉进自己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