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时不怒反笑,腾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抹下,像图彩膏一样一下一下地涂在云希止脏乱的脸上,享受云希止无尽恐惧的模样,“怎么,这么点伤就怕了?当初你一刀一刀划破我脸,当着全城人的面像狗一样把我赶出京城的时候,可是全程都笑的。”
云希止当然记得那情形,自从被禁囚以来,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多少次想重回那一天。
男人:“来,给我笑,像当时一样笑。”
云希止颤抖。
男人:“我叫你笑!”
云希止越发颤抖。
男人没耐心恼怒起来,一把扣住云希止下颚,几乎将下颚捏变形,“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不想听?不屑听?和当初一样视我蝼蚁都不如?”
云希止还是不说话,只是颤抖。
男人气竭,转身取石壁上面挂着的鞭子。
云希止看着,无数次被鞭打、被折磨的画面刹那间浮现眼前,趁男人还没取下鞭子转回身来时倏然集聚一身的力气冲跑向还开着的石门,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快逃,只要逃离这扇石门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