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帮他捡乒乓球,从来不接,或者直接从兜里拿出另一个。食堂排队占位子,也被他嫌太丢脸直接去了别的桌。
百折不挠对抗无动于衷的结果就是不堪设想。
真正的转折是一次放学下课后。那时候寄宿学校的宿舍是没有饮用水装置的,只能自己用暖水瓶,打水放宿舍喝。
她不记得是从谁那里打听到梁云庭宿舍轮到他打水了,于是一放学便拉着他的室友去了开水房。
陆吱吱记得他的习惯,饭后要打一会球再回宿舍,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把水接好,拎到球场,让他带回去。她盘算着,这样既不过分亲昵,也能拉近距离。
她在球场一端远远看到梁云庭,便开心地朝他挥手,被她拉过来的他室友,也尴尬的在一旁跟着。
梁云庭瞅了几秒,自动忽视这个奇怪的组合,继续打自己的球。
她欢欣雀跃至少他这次没给自己一个大白眼或者嫌恶的表情。也没注意走到球场中线位置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大喊,“欸!”
已经来不及了,一颗篮球像蓄势待发的弹珠,「咚」的一声,把暖水瓶撞个尸骨无存。
她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下他该讨厌死自己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是笨蛋吗?提着水还靠球场这么近?有没有烫到?”梁云庭已经扔了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
陆吱吱无比希望自己被烫到了,可惜没有。校裤上只有一些被沾染上的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