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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的资料已经分发到位,人员也通知过了,一切准备就绪。

偌大的培训室坐了二三十号人,陆吱吱全程低头看资料,强迫自己身正眼明。她确实也还没想好怎么去打破现在这个僵局。

可即使她有意忽视,那道凝视目光,仍然如芒在背,让她分外不安和紧张,也沉的她喘不过气来。

梁云庭一直冷冷的昵着陆吱吱,他不用听,因为课件出自于他的指导,论仪器的了解也没人比他更在行。

他太了解她了,尽管时隔多年。

他欣赏着陆吱吱表面佯装镇定,认真到无与伦比的神情。揣度着她此刻内心的慌乱不安,以及忍受着的焦灼难挨的煎熬。

梁云庭顿时觉得无比畅快,连带心情都明朗起来。她怎么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恣意张扬呢?应该像他一样才好。

不要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太阳,随时随地释放光和热,却刺他的眼。

忽然整个培训室暗了下来,不知是谁关了灯,开始视频演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处吸引。

投影仪的光有几处落在陆吱吱身上,脸上,她认真的神情像被朝阳度了一层光晕,迷人又温暖。

长发微微卷曲被空调吹的风情摇曳,眉眼已经完全长开,透着与人不符的纯和艳。

梁云庭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可怜卑微极了。

他想起早晨陆吱吱低头掩饰的难过,咬着嘴唇皱着眉眼的隐忍,连同那些无处遮掩的泪痕,都像一把刀,重重地刻在他心上。

怎么现在一遇见她,好似自制力全然土崩瓦解,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摧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