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同一批学子中的佼佼者,结识的自然也多是家境,背景类似的有志青年。
在走出国门的浪潮中,两人一起结伴去了东德,立誓要为了肩负的责任和信仰,学成归来,不辱使命。
两人一个选了物理,一个选了文学。各自钻研,也算不负众望。
也是命运使然,因局势动荡传来遣返召回的消息,两人虽已有留任的资格,却犹豫不决。
何昭远得到家里传来的密信,局势不容乐观,能留在国外就不要回来。关时蕴得到的却是传来父逝母疯的消息。
她一意回国,何昭远拗不过,只能陪同她一起。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更艰难困苦的局面。
关时蕴母亲因其父的逝世已疯疯癫癫记不得人,她带着母亲逃到外祖的乡下家,仍然没躲过无良无知恶民的迫害。
最后关时蕴母亲死于寒冬的一个矿井里,衣衫褴褛,破烂不堪,没人愿意下去打捞。
更有甚者,在矿井边上还贴了大大的红条,写着,资本主义-娇小姐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可怜她母亲名门毓秀,德才之辈,竟也落得如此下场。
彼时何昭远家也不堪重负,自身难保,自己被强行关押起来闭门思过,家人更是轮流被叫出去进行思想教育劳动改造。
最后是当时和他们一批的学子,梁敬渊,从老家带人过来,打捞起了她母亲的尸身,操办了丧事。
事后她苦等了好几日,没等到何昭远的书信,却等来了当时两人私定终身的交换的信物,心中已是万念俱灰。
天下之大,可能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最后,是梁敬渊带她回了他老家,可惜他家里情况也不容乐观。所幸最后两人去了梁家交好的远房亲戚家所在的一座小城。
“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何之洲看着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