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还未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可以忍一忍。

走了一会儿,温默尔见劝说无用,索性懒得劝了。谁让人家嫌弃他呢,他很伤心。

晏崇继续用掌握的各种知识寻找可能存在绿洲的方向,然而黄沙土坡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他的心态逐渐失衡,微微干裂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神色严肃得吓人。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他。

晏崇一副恶狠狠生气的模样,猛地扭过头,抬眼一瞧,表情瞬间裂了。

好家伙,他的头顶竟然是一把伞,太阳伞。

为何会有这种不合场景的东西存在?!

再微微低头,恰好对上温默尔那张扬起淡淡微笑的脸,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睫毛很长,跟小刷子似的。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由于身高差距,温默尔需要伸长手才能把伞举高,才能不磕到晏崇的脑袋。

此时的晏崇已不知作何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望着彼此,气氛怪异。

“我看你流了一头汗,太热了吧。”温默尔笑着说。

晏崇的确很热很热,口干舌燥,皮肤粘腻,浑身没一处舒服。

而这头顶的阴凉,确实给他带来了一点点舒爽。

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