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晏崇此时震惊的视线角度看去,恰好能够看见食人花的“后脑勺”,以及温默尔露出的小半张脸。
和张开的艳色大花朵比起来,那脸格外小巧和苍白,眼里因激动而闪烁的碎光亦是宛如泪光,水光朦胧的目光投过来,晏崇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
而喇叭花微微前倾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要啃食人的脑袋。
危急时刻,晏崇旋即紧握短刀,以最敏捷的速度冲到喇叭花的后面。
刀刃的冷光衬托着温暖的阳光,瞬间从温默尔惊讶而担忧的脸庞掠过。
“崇哥!别……”他话没说完,“刺啦”一声,刀刃已经在反应到危险而躲避的喇叭花的粗藤上快速拉出一条口子,登时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
喇叭花暴怒,想要凭借速度靠近晏崇后再释放麻痹神经的毒液,然而晏崇一击之后,闪身后退,根本不给它近身的机会。
同时,他还不忘给了温默尔一个安抚的眼神。
疼得抽气的喇叭花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一来一回的视线,它看了看自己裂开的大伤口,霎时狂怒不已,铺散在身后的藤蔓狂舞于半空中,向着晏崇挥去。
晏崇的反应极为灵敏,这些藤蔓连他的衣角都挨不着,可谓是游刃有余,不仅如此,他还能够见缝插针地挥起短刀,将那些藤蔓根根砍断。
“呜呜,疼疼疼……这是哪里来的坏人,呜呜……我要吃了他!”
一时间,喇叭花哀嚎的声音不断传入温默尔的耳中,还带点委屈抱怨的意味。
温默尔看了半晌,起先对于晏崇安危的担忧全部化成了对于喇叭花的同情,再这么砍下去,喇叭花得秃了。
这花倒也不傻,见实在不是晏崇的对手,忽地停下所有攻击,转向温默尔的方向。
“呜呜……他好可怕,救救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