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尔眨了眨眼睛,不知该不该点头。
俊眉之间的笑意更盛,晏崇稍微上前,用手轻轻拨弄温默尔头上翘起的那撮头发,也不抚平,任由它翘着。
“好呆……”不知是说头发呆,还是说人呆。
渐渐地,那手换了地方,从栗色的头发移到微红滑嫩的小脸,最后停留在小巧而精致的耳垂上。
那里有一颗前几日迪修赠予温默尔的紫色小耳钉,宝石的细碎光芒刚刚好,忽闪忽闪,宛如失去节律的心跳。
“你……”晏崇又上前半步,落下深邃的目光,“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样的距离几乎快要拥人入怀,他却依然保持着理智的克制,他怕吓坏了人,也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原来,他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我……”说实话,此时的温默尔脑中一团乱麻,真不太懂晏崇的意思。谁让晏崇一口气说了太多,表现又太反常,他根本不知道作何回应。
不回应又怕人跑了,正着急苦恼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忽地一亮,一时激动,他不禁抓紧了晏崇的手臂。
意识到之后,又害羞地放开,脸上衬映着晚霞的浪漫颜色。
“崇哥,其实……”一双湿润地唇轻启,他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我一直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
梦里……原来他以为那是一场梦。
“那不是梦。”
“我知道不是,所以我……”温默尔眨眨眼睛,索性把脸往晏崇怀里一埋,不说话了。
简直羞死!
晏崇松松揽着面前的小人儿,目色微凝,旋即戏谑一笑,紧了紧揽住细腰的手,俯身在温默尔的耳边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