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尔最是在乎他的雌父,一听这话登时慌了神,上前半步紧张道:“病重?雌父他怎么了!”

“陛下旧疾复发。”雷安皱了皱眉,屈膝跪下,“请殿下速回!许是还来得及……”

虫族这一任雌皇的身体一直不大好,这点虫星民众早有听闻,甚至早就做好了新任雌皇登基的准备。

但对于温默尔不同,那是他的雄父,他根本不想当什么雌皇,只愿父亲永远健康平安。

泪水无声的流淌,刚擦了擦又汹涌而出。

晏崇看见温默尔这副伤心又努力坚强的样子,可给心疼坏了。赶紧把人往怀里轻轻搂住,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我们这就回去,一定没事的,我陪着你……”

温默尔埋在他的胸膛里,又乖又可怜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要往星舰的方向走,雷安忽然站出来拦住他们。

准确说是拦住晏崇,他拔出一柄光剑对着晏崇:“你不能和殿下回母星,你是正在被通缉的叛虫!马上把手从殿下的肩上放开!我警告你,否则……”

敢情这次是有备而来,晏崇不屑地瞥了眼那“滋啦滋啦”闪着电流的光剑,目色晦冷,一声轻笑更是冷寒:“否则怎样?”

“否则……”

雷安话音刚落,手腕一震,那把十分唬人的光剑立即脱离自己的手飞出去十几米远,光剑深深插在地里,带电的剑刃随着能量损坏骤然消失,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轻飘飘摔下。

晏崇早已潇洒利落地收回腿,继续揽着温默尔的肩膀,温柔得好像刚才那暴力一幕根本不存在。

应该说任何碍眼的东西都不存在。

“你这一哭,我胸口就揪着疼,要你不歇歇,也给我喘口气的时间……”晏崇想着法子哄他的小宝贝,说的话倒不假,心脏真是一揪一揪地疼。

“噢……”温默尔扁扁嘴巴,眼泪挂在长睫上颤颤巍巍,“对不起……那我停一下下好了。”

几秒钟后,他小脸一皱:“呜呜呜……崇哥,我停不下来,我还是好难过……雌父他,我应该早一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