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就着陈喻然优越的下颚贴抚。
楚然柔缓摩挲着,听陈喻然道。
“乐乐,我没哭。”
“可……你就是难受。”楚然补充的说出陈喻然的心里话。
垂着首,陈喻然的脑袋像是飘着乌云。
阵阵乌压压的,晴朗不起来。
楚然听陈喻然喊她,“乐乐。”
“嗯?”
陈喻然道,“你吓着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病房压抑的气氛,楚然就是莫名的感觉,陈喻然随时随地,皆有委屈得要难受哭出来的征兆。
食指与拇指分别的放在陈喻然唇的两边,楚然拉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陈喻然配合着她,心情不佳亦勾勒弧线。
瞻着她皮笑肉不笑。
一边像是被她强迫,一边又像是自愿的,楚然捂唇失笑道,“小言言,你要多笑。”
“你笑起来最好看。”
肉眼可见的,经受了沉重惊吓的陈喻然,情绪骤然的低落谷底,哀伤情感如连天的黑布笼罩着他,覆盖所有的冷傲与清高。
是那种,楚然从未见过的低沉,灿若星海的眸子,亦快熄灭的失去光泽。心疼男神的她恍然记起一件事,给他泛荡灰白的眸眼。
希翼的光,及绚烂的七色彩虹。
楚然微笑讲,“小言言,我想起来了。”
陈喻然,“什么?”
“昏迷之前,包括昏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一直有一个人,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