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陈喻然的余光从自家孙女离开起,便没留心在棋局上,楚国梁语重心长。
“一心二用,可不是好事。”
思绪拉回,陈喻然,“嗯,是我失神。”
吹拂茶叶楚国梁喝口茶,“你认为乐乐,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吗?”
下棋的长指微顿,目光骤然划过抹警觉,陈喻然等楚老爷子继续,“我看过你替乐乐投资的项目,做得很漂亮,你很有能力。”
墨色碎发下,眸眼幽沉复杂,陈喻然可不会单纯觉得楚老爷子这是在夸他。
楚老爷子,“其实,无论楚家,栋儿,还是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或者说,是一个像你一样适合乐乐的人的出现。”
“乐乐从小便不喜欢商场的事。”
“小时候让她做一点关于金融和管理公司的训练,她便闹脾气,有一次,她的模拟风险操作失误,我严厉地批评过她几句。
后来她还孩子气般娇纵,闹了好大脾气,连我的青花瓷都被她砸碎好几个,她也机敏,懂得体谅她外公的古玩心。
尽挑些不值钱的扔,收藏在书房的却是,一个没碰。可是之后……无论怎么劝。
她都不肯再学。”
讲述到往事,楚国梁皱纹遍布的脸上露着慈祥笑容,“有一次,她放学回来,跟我和她爸爸说,她都想好了,一个简单的方法。”
“她便能把继承楚越的问题解决。”
楚老爷子满眼笑意。
模仿着小楚然语气和动作,“她那时啊!挺着小身板叉腰,嘟嘴的说,以后等我长大,找一个人爱我的,又肯入赘的人。
来帮我继承楚越不就好了嘛!为什么外公和爸爸要这么担心?那样爱我的人我又不是找不到,非要现在便学着管理楚越吗?”
陈喻然下一步棋,楚老爷子也下一步棋。
“的确如乐乐所说,我们想着她年纪小,觉得她说的话虽幼稚天真,却也并不无道理。之后的时间,我和她爸爸也没再逼迫过她。